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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见表嫂也人群外面就过去问表哥怎么了。表嫂斜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还知道有我这个表嫂啊，你那个好表哥昨晚不知道怎么了，做那事做了一晚上，真是要命。”

    我也没和表嫂多说，再找表哥他们都已经离开了。

    大家伙帮着把赵灵月的爷爷安顿好，我也和赵灵月忙乎着家里人该做的事情。傍晚上大家都离开了，我留下来陪着赵灵月给他爷爷守灵。

    这事表面看起来很是正常，但我总觉得怪怪的，先是那半拉子人下了山，家里人也没发现。接着赵灵月的爷爷把赵灵月托付给我，当晚他就含笑亡故了。再就是我表哥的异常行为和狗的狂叫。

    我觉得脑袋昏昏的总觉得要有什么事发生，我突然觉得周围的空气好像又冻结了，一种寒寒的压力往身体里钻，就像在山上一样，难道有阴怪的东西来了，我抬头看见赵灵月爷爷那漆黑的棺材和他黑白的面孔，感到心脏有被抓紧了的感觉。

    “赵杰哥，吃饭了。”赵灵月金铃般的声音把我从恐怖中拉了出来。

    赵灵月能绷得住，没有过度的伤心，这也许给她爷爷最大的安慰吧。

    晚上我们吃了晚饭，我俩就在灵堂里守着，把纸钱慢慢放到火盆里不让火熄灭。

    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赵灵月坐在那里困得打起瞌睡来了，她是老头的唯一亲人又不好离开，我俩就靠在一起，让她倚在我怀里睡会，我自己往火盆里添着纸钱。

    说实在的，大晚上的一个人在灵堂里的确挺瘆人的，虽然还有赵灵月在，但她睡着了，和没在一样。

    我抬头看着老头的遗相，白天看着还没什么，晚上看着他那严肃的黑白面孔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

    我听着村里狗的狂叫声又想起山上的半拉子来，守灵时院门是开着的，那半拉子不会从外面进来吧，想到这里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又冒了一身出来，不住的回头看着漆黑院子。

    火盆里的火焰突然一窜老高，吓得我我急忙加了一打纸钱进去，随即蹿起的火焰斜着吸向赵灵月爷爷的棺木，看着斜着扑向老头棺木的火焰，我想起来在表哥家李先生那符纸的火焰，想到这又想起了那不知是死是活的李先生。

    我感到我身上湿湿的，表皮绷得绷紧，头上好象扣着一个紧箍。

    我手里拿着纸钱颤抖着，两眼直直地看着那火盆里快要燃尽的纸钱，和那火焰，是添进火盆让火焰继续扑向棺木，还是不添让火焰灭了。

    一声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这突然的声音就像一个炸雷，把我吓得浑身猛然一震，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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