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陈道容-《道士那点事儿》
第(2/3)页
毕竟,中国几千年的封建迷信,不是一朝一夕说改就改掉的。
在贵黔这些小县城里,算命批卦的街头先生特别多。说他们是道士吧?不像,因为他们就懂那么点点道教东西,就靠一张嘴忽悠。
可偏偏人们信这一套,一通神仙打架,小鬼难缠,把前来算命的信男善女说的晕头转向,忘乎所以。
想着这些人就这么乖乖的掏出腰包,还感恩代谢的样子,我越发觉得封建迷信这套东西害人不浅。
乡下人,本来收入不高,可为了一个平安,一个心安,他们宁愿少吃少用。一年要进几次庙,烧香拜佛,捐香油钱,为菩萨镀金。
后来,见的多了,其实另外想想,也就觉得了然。现在城市里不是流行看心理医生吗?那街头的算命先生,不也是另类的心理医生?
至少,他让那些满心疑惑、迷茫、害怕等各类问题,都完美的做出了心理解答。
还好,我从未看见过爷爷为人算命起卦,因为他一直忙着为亡人超度。这我是很支持和赞同的,按家乡的话,这是一件积累阴德的好事。
就做这行,爷爷也收了三个徒弟。两个大徒弟听家人说,现在早离开。去了沿海城市发展。而且听说发展的特别好,洋房小车开着,就靠从爷爷手里学去的手艺。
我则呵呵一笑,爷爷超度灵魂,安葬亡人,一次也不过几百块。在90年代,几百块也算是高收入。
据我了解,那些街头算命的先生,一次卜卦,不过五毛钱。
我没有见过那两个大徒弟,但是爷爷的三徒弟,我却是见过。
大家都叫他大奎,人如其名,长的高达魁拔,木纳老实,典型的庄家汉子。大奎是汉族人,现在不过才三十来岁。爷爷有活做时就跟随爷爷,没事的时候,就在家里务农。但是大奎一有空,就跑到爷爷家帮忙,不管干嘛,见到啥就做,人勤快务实。
记得以前,爷爷常常坐在门槛上,巴拉这旱烟。望着忙活的大奎,微笑道:“这莽夫,当年要不是跪着不起来,怎么会收他做徒弟,现在想想,还真是后悔呐。”
望着爷爷那得意的劲,我则不屑的问大奎:“大奎哥,你看爷爷把你说的如此不堪,你就不反对两句。”
出乎意料的是,大奎停下手里的活,傻乎乎的挠着头回答:“师傅说的是,还好当初我坚持跪着,要不师傅不收我,我就完了。是我太笨了,比不得两位师兄,就像师傅说的,我们学道的人,讲究天赋。”
哎!我唯有一副恨其不争。
看来大奎又是一个深受洗脑,而且很成功的人。对于我这个门外汉,或者说对于我这个特别抵触的人来说,道这东西,真不知道它的魅力在于哪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