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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我就与陈柯面对面坐着，他听我讲了我的过去和现在，其间，没有打断过我，表情也始终冷冰冰的，没有丝毫的变化。

    我认罪了，所有的罪名都供认不讳。

    三个月后，我的判决下来了，无期徒刑，比我想象中糟糕一些，我以为会是死刑，我想死刑可能更好一些，可以给我个痛快。

    服刑的第二个月，陈柯来探视，我们隔着玻璃面对面坐着，长达十几分钟没有说过一句话，最终，陈柯先拿起了通话用的电话，他给了我一个眼神，示意我用电话，我在犹豫了几秒之后，选择跟他通话。

    许久不见，他似乎憔悴了很多，脸上没了惜日的意气风，反而被忧郁和落寞取代。

    “你过的好吗？”我居然先开了口，难以置信。

    “挺好的，你呢？”他反问。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接下来又是一阵另人窒息的沉默，许久之后，他艰涩地开口：“好好表现，我会帮你向监狱申请减刑的机会。”

    “谢谢。”

    我不知道他对我现在是什么感觉，但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感受。

    “其实，最近生了一件棘手的案子我想请教你，如果你成功协助我们破获案件，将有可能获得大幅度的减刑……”他不问我是否愿意协助，就开始说起了案子的详细情况。

    我看着他，他接下来说的话我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脑海中浮光掠影般闪现过去的种种，让人忍不住湿了眼眶……

    他向我请教的这起案子破获之后，他又来看过我，虽然我并没有帮上什么忙，但我为他感到骄傲，他是个好警察，而我，可能是他这一生无法抹去的污点。

    他临走前，留下了一句让我泪崩的话：“我会等你。”

    这让我冷透的心重新被温暖包裹了起来，但是我清楚地知道一件事，当我决定复仇的那一刻开始，就不再拥有资格得到任何人的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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