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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冈村宁次想了想说：“武藤司令，您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关东军内保密等级最高的中马城会遭到准确无误的袭击？从伊藤叶中佐的报告来看，敌人的作战目标和目的十分明确，就是摧毁加茂部队，而且现场没有发现任何敌军伤亡的情况，所以卑职认为……”

    武藤信义犹疑了一下：“你是说，我们内部有人泄露了加茂部队的情报？”

    “这只是卑职的猜测。加茂部队的存在，关东军和参谋本部几乎所有的将官都知道，但是它具体的位置和职能知道的人却很少，只有司令部里的少数人知道，支那人是怎么知道的呢？”冈村宁次说。

    武藤信义思考了好一会儿，问：“会不会是前段时间的‘菊’字号特攻计划泄露了机密，那个计划是准备由33旅团实施的，但是33旅团却被一个东方独立团全歼了，竹木纯一也生死不明，而且袭击中马城的手法很像是东方独立团里那个神秘的狼牙，会不会是从那儿泄露的？”

    冈村宁次也想了许久，摇摇头说道：“不可能，竹木旅团长只是接到了行动的大致计划，如果是他们泄密，支那人顶多能拦截我们投放病菌的部队，是根本没法知道加茂部队驻地的。”

    “嗯，看来是得好好查查我们的内部了，要不然下一次的战争中还不知道我们有多少情报会摆在敌人的桌案上。让特高课去办这件事吧！”武藤信义说。

    “嗨！”冈村宁次转身走出了武藤的办公室。接到司令官命令的特高课立刻展开了行动，全力清查关东军内部的间谍，无论是什么军阶都要仔细审查，可是审查来审查去，却丝毫没有泄露加茂部队情报的人的线索，反倒是南京政府方面的中央党部和力行社在东北的情报网面对突然而来的严查措手不及，大量情报人员落网，情报网遭到了巨大的破坏，抗联的情报网也遭到了一些损失。同样措手不及的还有在南京的陈立夫、徐恩增和戴笠这些人，他们也不知道这关东军是吃错了什么药了，怎么一下子把国府在东北的特工抓了这么多，弄得他们在蒋介石面前被臭骂一通。

    上午9时左右，火凤凰突击队和雷电突击队在哈尔滨西南方向30公里处的一个叫羊角坳的小村庄和索杰的情报处接上了头，将86人全数交给了情报处，然后遣散了其他的二百多人，在村里吃过早饭后和东方云明的指挥组会合。徐一航问东方云明：“现在我们去哪儿？”

    东方云明轻轻的笑了一下：“敌人的噩梦里。”

    “什么？敌人的噩梦里？”徐一航没反应过来。

    “对，我们现在就要战斗在敌人的噩梦里，让所有的小鬼子提到狼牙的名字就不寒而栗，这是一种战略上的心理战。”东方云明解释道。接着，东方云明拿出防水袋里的地图摊开，说：“我们现在要在日军的势力范围内尽量地闹腾，作战的目的，其一是击溃关东军的心理和士气，让他们疲于奔波应付；其二是为了伺机摧毁关东军的高价值目标，给日本人造成损失；其三是为了掩护陈天明他们86个人安全离开东北，只要我们不断日军制造麻烦，就可以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这样，陈天明他们就安全了。这一次的作战方式为自由猎杀，整个东四省都是我们的战场，哈尔滨、长春、沈阳、大连、承德这些地方或多或少都有日军的重要部门，指挥部、皇宫、银行、军火库、兵工厂和港口，这些都可以成为我们打击的目标，斩首、借力打力、投毒、绑票，任何手段都可以用。下面我命令，以2-4人为一组自行分组，然后每一组单独行动，保持联系，如果你们有人要攻击在长春的伪满皇宫，一定要注意暂时留溥仪一命，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最后说一点，野外作战，一定要小心狗！”

    “是！”所有人回答道。接着，所有人都分了组，这样分组的单独行动，就没必要保持突击队的指挥体系了，东方云明当然和叶寸心2人一组，雷战与谭晓琳2人一组，陈应天与何璐2人一组，徐一航、徐锦川和雷剑鸣3人一组，沈兰妮、徐二航、林国良和吕良彪4人一组，耿继辉和阎刚2人一组，田果和欧阳倩2人一组，唐笑笑、唐心怡和曲比阿卓3人一组，邓振华和史大凡2人一组，牛青峰和刘艺2人一组。总共24人分成了10个小组，分组完成之后，每个组选定了自己首先打击的目标之后各自出发了。

    现在关东军各部队已经接到了司令部的命令封锁了东北境内所有的主要公路、铁路，以及港口，对于这些关东军的士兵来说，这样的命令在这个时候发布下来让他们十分痛苦，因为他们半个多月前才在长城前线和几十万的中国政府军打了几个月，早已是疲惫不堪，日本人之所以同意和国民政府和谈就是因为关东军确实打不动了，几乎所有的日军士兵都想好好休息一下，有的人已经请假回到本土泡温泉去了。可是这才停战不到一个月，整个关东军又一次神经紧绷，拉开架势要拦住从哈尔滨南边一个皇军的什么秘密基地里逃出来的中**队，日本人就这个毛病，为了面子上好过一点，竟然给下面的部队的命令中说这支部队是袭击失败之后逃掉的，这也难怪，关东军司令部通讯处的人哪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们只知道加茂部队是关东军内一个保密程度很高的单位，具体是干什么的不知道。

    这样下达命令的结果就是所有接到命令的部队根本没把东方云明他们这24个人当回事，阵势拉得挺大，实际上漏洞百出，即使是普通的侦察兵部队也能找到日军防线上的漏洞渗透过去。邓振华和史大凡更是大胆，他们选定的首个目标是沈阳兵工厂，离他们有数百公里之遥，所以从羊角坳出来之后直奔铁路线，“爬上飞快的火车，像骑上奔驰的骏马”，大白天的就敢扒火车，一路上只要接近火车站之前就下火车，徒步从外围穿过去，然后再搭乘另一列火车。东方云明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要攻击长春的伪满洲国皇宫，却逆行去了哈尔滨，想从哈尔滨的机场搞两架飞机，直接从空中轰炸皇宫，皇宫那么大，除非是他溥仪实在倒霉，要不然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只不过被吓一吓是肯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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