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褚桓可能是已经摔出心理阴影了,在他坠马的一瞬间,那游走在昏迷与清醒间的神智在强大的应激反应下清醒了一瞬。 利用这一瞬,褚桓胆战心惊地回忆:“我这是又跳了一次吗?” 然后想起来不是,他才舒了口气,摔了个问心无愧。 尽管褚桓的左半身半身不遂,但他还是尽可能地微调了姿势,以防落地时弄出个摔断脖子之类不体面的死法。 不过他很快发现自己多虑了,因为南山没让他落地,把他接了个满怀。 南山的手掌温暖而稳定,能给人以强大的安全感,可是这种安全感并没能抚慰褚桓此时此刻的心情,他郁闷极了,不能接受自己每次在南山面前出场的方式都如此的不英雄。 被树枝捅个对穿的污名还没洗干净呢! 几个族人“呼啦”一下围了上来,小芳的表情极其严峻,褚桓不知道自己眼下是怎么个熊样,反正从小芳的表情上看,感觉仿佛是快要驾鹤西去了——这位大兄弟略带颤抖地伸出一只手,要去探褚桓的鼻息。 褚桓吃力地抬起右臂,软绵绵地搭上他的手腕晃了晃:“还有气。” 族人们一下炸开了锅,褚桓听见他们七嘴八舌地小声讨论起来。 “他怎么会还能动?” “可是族长不是说他没有接受‘仪式’吗?” “安卡拉伊耶,到底怎么回事?” 南山忍无可忍,低喝一声:“闭嘴,吵什么?” 族人们立刻鸦雀无声。 南山一把扯开褚桓被血糊成了一团的伤口,伤口被褚桓一刀划下去,割得血肉模糊,几乎看不出原来的形状。 南山皱了皱眉,当即捧起他的手臂,在那伤口上舔了一下。 褚桓一震,理智告诉他南山这么做绝对没有什么杂念,可理智如同一叶扁舟,很快淹没在了不怎么理智的汪洋里,他内心惊涛骇浪与千言万语汇聚在一起,成了一句愚蠢的:“他他他他他舔、舔了我!” 这种色狼般的遐思很快让褚桓觉得自己有点龌龊——非常不巧,他就是这么一个自以为是小人的君子。 仿佛是为了避嫌,褚桓下意识地动了动,吃力地用半个不协调的身体往外抽自己的胳膊。 南山死死地扣住他的手,他用了多大力气,在麻木中的褚桓感觉不出,但他看见自己的手背上的青筋被勒得绵延起伏。 南山的脸色极少这么难看,他近乎怒气冲冲地瞪了褚桓一眼,冷冷地说:“乱动什么,你想死吗?” 小秃头的父亲一手拎着自家熊孩子,一边担心地凑过来:“什么伤?怎么样?” “风伤。”南山说着,从腰上解下了一个小瓶子,递到褚桓嘴边:“张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