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褚桓:“所以你是喝了这个,才长到这么大的吗?” 毒蛇惬意地卷起尾巴尖,撩着他的手腕。 褚桓将手伸进圣泉中,那水并不冰冷,仿佛人体温那样温和,轻轻地卷过他的皮肤,像母亲的手。 褚桓忍不住在清晨的低血压中突发奇想:“我要是来一口,是不是还能再长高几公分?” 不过随即,他就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谁知道这纯天然的营养水是促进纵向生长还是横向生长的? 等蛇喝饱水,褚桓也收拾好了自己,他伸出胳膊让小蛇爬上来,打算去叫醒他的金牌陪练。 没想到还没等他找,袁平已经在山门口端坐等着他了。 袁平看着他身上的“真皮长蟒袍”,面有菜色地质问:“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褚桓就志得意满地笑了起来——袁平没事是不会去找他的,找他的一定另有其人,袁平有此一问,肯定就是出卖他未果。 袁平怒发冲冠地站起来,咬牙切齿地指着他:“你,让那条肥蚯蚓躲远一点,咱俩出去单练。” 毒蛇小绿好像听懂了他的话,摇曳生姿地从褚桓身上滑下来,径直冲着袁平的方向爬过去。 袁平先是绷着脸保持着淡定,在蛇距离他不到半米的时候,他终于忍无可忍,大叫一声向褚桓扑了过去,两人如日常一追一逃地进了山间林子。 毒蛇诧异地抬了一下头,不知道袁平瞎激动什么,不过它很快把这个奇怪的守门人丢在一边,摇头摆尾地继续往前走去,绕过一根石柱,它谄媚地蹭了蹭躲在那里的人的裤腿,那人缓缓弯下腰,拍了拍蛇头。 褚桓感觉这一天袁平似乎有些鸡血过了头,好几次因为太冒进,险些被他逮住。 气成这样? 褚桓手里扣着一张弓,弓上的箭没有箭尖,弓弦已经拉开。 方才有一片树枝微微动了一下,褚桓已经大致判断出了袁平的位置,他嘴角微翘,不动声色地开始瞄准。 褚桓打算缩短这一天的晨练时间,等速战速决地“干掉”袁平,他还想上山找长者问问自己梦见的中年人是不是有什么典故。 他的全副心神全都集中在了弓弦箭尖上,将呼吸压到最低,就在这时,身侧的树杈忽然响了一声,褚桓拉弓的手指骤然一松,前方传来袁平一声痛呼,褚桓没管,心生警惕地转过头去。 谁知就这么一扭头的工夫,他的后颈已经猝不及防地挨了一下。 这人下手的角度力道无不拿捏得恰到好处,失去意识之前,褚桓心里电光石火地划过一个念头:“肯定是有蓄谋的,姓袁的龟孙居然给我下套!” 下一刻,他手中弓弦落地,人软绵绵地往另一边倒去,被一双手稳稳当当地接住了。 袁平捏着一根没尖的箭,一扭一扭地从树丛中跳下来:“嘶……断子绝孙的王八蛋,下手这么重——怎么样,得手啦?” 南山抱着晕过去的褚桓从树上下来,冲他点了点头:“谢谢。” 袁平看了褚桓一眼。 褚桓嘴角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完全消散。 袁平记得自己刚从圣泉里出来,第一眼看见这个人的时候,真的觉得褚桓像个忽忽悠悠的孤魂野鬼,眼下,这野鬼不知道什么时候沾染上了一身的鲜活气,几乎同以前判若两人了。 “唉,不用谢——其实他真的挺喜欢你的。”袁平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长发,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然而又十分感慨,只得搜肠刮肚了良久,才有些笨拙地又补充了一句,“是真的。” 南山心事重重地勉强一笑,轻轻地给褚桓调整了一下姿势,抱着他的双手好像捧着什么宝贝似的,将褚桓带回了山上。 褚桓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一间屋里了。 这屋子窗明几净,整洁有条,墙上还挂着那熟悉的族长权杖——这是他以前没事总来找酒喝,时常大醉而归……但是还没来得及留宿过的地方。 守山人族长南山的住处。 褚桓动了动手脚,听见一阵“哗啦哗啦”的声音,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四肢被床柱上伸出的几根大铁链子锁住了。 他头天才和袁平建交,第二天就被这阴险狡诈背信弃义的小人出卖了。 褚桓十分无奈,看这架势,想必自己被卖得还十分彻底。 他只好苦中作乐地想:“被心上人拿大铁链子锁在床上,唉,大概也能算是人生赢家的一种吧?”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醒了?” 褚桓一抬眼,就看见面沉似水的南山端着一碗水走到他床边。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