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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世恒点头。

    陵园一派肃穆，哪怕没有阳光，也没有阴森感。

    肖笙见完夏歌，明显轻松许多，跟在宫世恒身边，说：“你不知道，我小时候挺怕清明的。”

    “因为你爸妈？”

    她摇头，“因为怕赶场。”

    宫世恒默了，懂她的意思。

    她舒了口气，用玩笑的语气说：“你绝对想不到，有人家清明时候准备祭品，两个人都拿不了。尤其是我爸妈去世后，大大小小的事都在杨奶奶手里。”

    她看了一眼宫世恒，解释：“保姆奶奶姓杨。”

    宫世恒点头，“我知道。”

    “她老早就在我们家了，也够倒霉的，据说小时候是我太爷爷他们捡回来的。后来就一直在我们家，送走了太爷爷太奶奶，又送走了比她小的爷爷奶奶，最后又送走我爸妈，到了清明，还得一块儿给他们上坟，真是累得慌。”

    宫世恒不动声色地握紧了她的手，应了一声，表示他在听。

    肖笙默默说着，走到了园外，跟着他上了车。

    “现在回去接你奶奶？”宫世恒问。

    肖笙点头，“她估计也备了不少东西，后备箱不一定放得下，之前都要雇人帮着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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