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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棉棉看着慕战辰，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任娇娇那么想要在叶云笙面前守住自尊了。

    因为他们这些不被所爱的人，唯一能留存的只有自尊了。

    守住自尊，才不会败走的狼狈不堪。

    “我打了就是打了，我不会道歉。”顾棉棉面色沉下来：“你也说了，是你没和我说她的事，怪不得我。”

    程媛听了，似乎有些生气，拉扯慕战辰的衣袖，慕战辰低头，温声道：“你先回那边的别墅等我，是你不好，我说过我会解决。”

    程媛似有些不甘心，但最后还是点点头走了。

    临走前狠狠的瞪了顾棉棉一眼。

    她走了以后，就剩下慕战辰和顾棉棉两个人。

    慕战辰开口：“我们谈谈吧，棉棉。”

    顾棉棉点头：“好。”

    她庆幸自己之前流泪流了三天，现在所有的眼泪，好像都已经干涸了，她不可思议的没有哭的很汹涌。

    还好没哭，哭的话，太丢脸了。

    坐下来以后，慕战辰道：“程媛是小言的亲生母亲，我们在法国相遇，迅速坠入爱河，因为她是小提琴家，所以她一直都为了理想而奋斗，我欣赏也喜欢那样的程媛。后来她意外怀孕，察觉时已经有五个月了。于是我在那边的教堂先与她结婚，打算孩子生下来就回来再向家族宣布，然后结婚。可是因为产后抑郁，她伤了手，再也不能拉小提琴，她因此无法接受，就离开了。我一气之下带孩子回来，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顾棉棉攥着手，沉默的听着。

    许久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道：“你说的我知道了，我们离婚吧。”

    慕战辰身子猛的颤了一下，望着顾棉棉：“你说……什么？”

    顾棉棉忍住了所有的悲伤，用最坚强，最倔强的脸看着慕战辰：“怎么了，我太痛快了，你一时间接受不了吗？”

    慕战辰手蜷缩起来，心脏锥痛。

    “抱歉。”慕战辰开口。

    顾棉棉看向别处道：“你放心吧，我不是那种纠缠不休的女人。我已经彻底知道我现在毫无价值了，所以我今天就会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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